鸿钧之师 第425章 杀道法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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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道，其实就像是平衡之道，生命之道，力量之道，是一种道，单独的道，或者说是一种法则更恰当。

将杀道修炼到极致，便可化身杀道法则，掌管宇宙苍穹所有的杀伐之事。正是如戮天所说的，只要宇宙苍生中，有杀伐，有恶念，有贪心，杀道便永远不会灭！

融入杀道法则的人，也就是真正的杀神，杀道至圣，凌驾于诸圣的存在！

至于杀道至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，威力有多强大，是否能超越鸿钧道祖所化身的天道，这就不是冥河所能知晓的了，现在的冥河也没有资格去知道。

但是说到杀道，冥河老祖还是一清二楚的，盖因冥河老祖秉承天地戾气而生，又手掌元屠阿鼻两剑的杀道至宝，本质上就有天选为杀道传人的意思。在浩浩的宇宙中，也无人能比冥河更了解杀道，即便是戮天也不行。

“我终于知道，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，毫无纠葛，而你却偏偏对我死抓不放。原来冥冥之中，你已经被选为杀道传人，最有望化身杀道法则的存在。而我，不过只是你前进的垫脚石！”冥河声嘶力竭的嘶吼着，浊气之精不断的在戮天肥嫩的小手里挣扎，想要抗争。

但是戮天此时看似无力的小手，五指却似钢铁浇铸而成的，任凭冥河老祖如何挣扎依旧纹丝不动。“我知晓你很不甘心，但是成者王侯败者贼的道理想来你也清楚，我劝你莫要多做无谓挣扎，乖乖认命的好！反正已经告诉了你不少的秘密，我也不怕再告诉你一点，其实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戮天却停了下来，流露出几分玩味的表情，看着冥河老祖道：“只要炼化你的浊气之精，我便可成杀道至圣，融合杀道法则。其实我，便是专为此事而来！原本我还在想如何寻个冠名堂皇的理由下手，不至于让诸圣横加阻拦，谁叫你贪心不足，欺凌凤凰在先，与青莲道人冲突在后，还好死不死的要六道轮回的控制权。你说你，是不是放着生路不走，偏偏往死路上撞？”

冥河闻言，彻底绝望了。“因果循环，杀劫临头，原来我真的已经是气数已尽，自寻死路！”猛然，浊气之精又是一阵乱抖，冥河老祖语气悲呛，颇有几分英雄末路的意味，说道：“我既知你原是乾坤道人分身，有一事相求，还望应允！应我，我死也甘心，心甘情愿与你融合，成就你杀道造化。若不应允，我拼着自爆，也绝不让你算计得逞！”

戮天微一沉吟，道：“何事？你且先说来我听听。若能答应，我便应你。若不能答应，即便你自爆，我也不能应允！”

“此事对你而言，不过举手之劳！还望你念在昔日我协助你创建六道轮回有所功劳的情分上，放阿修罗一族一线生路，莫要赶尽杀绝！”

说着说着，冥河老祖声音竟有些哽咽，显然在他内心里，还是真个将阿修罗族族人当孩子看待的。就连即将应劫时，最放不下的还是阿修罗族的生死！”

“这个自然！阿修罗一族原本就是六道之一，属于上三道。想要真个灭掉阿修罗族，必须先封掉修罗道轮回。倘若封掉了修罗道轮回，六道便不完美，地府必将大乱，甚至于六道崩散。所以……，你的修罗族永远不会灭绝，你毋需担心。”

顿了顿，戮天继续说道：“昔日你祝我创建六道轮回，有所功德，而修罗道又为上三道，享受无边功德福泽。待你去后，我会重建阿修罗道，势必将你修罗一族妥善安置，享尽你功德余泽，不至于再遭他人欺凌！”

戮天这里所说的“他人”，指的自然就是西方教准提圣人。

“可算承诺？”冥河老祖闻言，悲凉的心情略有所好转，怕就怕戮天言而无信，所以急切的问道。

“自然算是承诺！我不妨明着告诉你，只要时机一到，我必重订天地秩序。到那时，各族自有其安身栖息之地，不虞再遭他人算计！”戮天斩钉截铁，眼神中全是坚定之色的说道。

“好大的图谋！好大的魄力！既如此，老祖成全你，也是死的其所，没遭污垢！还等什么，等着上菜？速度炼化我吧，莫让我再遭痛苦！”冥河老祖喝道。

戮天被冥河老祖一喝，反倒是笑了，道：“不畏死亡，心怜族人，你倒是一个有趣的人。也罢，对你如此可爱之人，我也不忍痛下杀手。这样罢，刚好我身边也缺少一名管事之人，便留你一丝真灵，使你有修之机，日后便给我做个下属吧，不知你意思如何？”

“此话当真？”冥河老祖原本已是心如死灰，只当自己是形神俱灭，永远消失在天地之间，此时闻戮天所言，不但有一线生机，日后还有些造化，当下心中大喜。

“我从来不打诳语，说一便一，绝不唬人！”

“我愿意，我愿意！”能捡回一条命，比什么都重要，冥河老祖方才是自知必死，求饶也没用，所以才光棍了一把。现在有机会逃生，自是不会白白放过。

更何况在冥河老祖心里，跟着戮天，实则就是跟着曹小龙。倘若日后曹小龙真能重订天地秩序，自然不会亏待冥河老祖这个跟班了。

其实冥河这次倒是想错了，他只知戮天是曹小龙恶念分身，以为跟着戮天便是跟着曹小龙。却不知戮天其实有自己单独的个性和人格，与曹小龙并不能等同。戮天留他一命，看的是他对杀道的造诣，又恰好缺少一名下属。可曹小龙多的就是弟子，最不缺的就是跟班，又哪里会看得上冥河老祖。

更何况冥河老祖可是与曹小龙有着杀“妻”之恨，虽然凤凰并非真个形神消散，但本质上原来的凤凰已经死了，是被冥河老祖给逼死的，曹小龙又如何能容得下冥河一命。

也是冥河老祖命大，最后光棍了一把，惹起戮天的恻隐之心。再加上天下间说到对杀道的理解，也就冥河能和戮天说得上话，想来戮天也是寂寞惨了，突然起了收属下的心思。总之，不管怎么说都好，冥河老祖的一条命却是保住了。